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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崎潤一郎  

我從來都不相信~民族性這回事~但不能不承認~特定民族的表現與-傳統文化、區域環境、氣候條件……甚至是家庭教育有關係~至於基因與遺傳~那只會影響部分的行為特徵而已!

曾經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、被日本文學界推崇為經典唯美派大師的著名小說家-谷崎潤一郎Tanizaki Junichiro18861965),在其1935年(昭和9年)出版的《陰翳禮讚,中文版由李尚霖翻譯、臉譜於20077月出版》中一段描述「過往」日本社會的文字:……搭乘火車,之所以每每令人心生不快,主要是因為乘客缺乏公德心……你是否看過下列的惡行惡狀:攜家帶眷成群結黨地霸占二等車廂、旁若無人地獨占好幾個位子、吃相不雅地大吃大喝、肆無忌憚地大聲喧嘩、將橘子皮、便當盒等殘骸散得滿地都是、隨便與陌生人攀談!只要心生疑問,揣想這些粗野無理的種族是哪冒出來的?想必定是大阪人無疑……但話雖如此,東京人卻也沒有嘲笑大阪人的資格。我們之所以缺乏公德心,原因可遠溯至封建時代的生活方式,自古有之,而且這現象有時與我國之敦風美俗密不可分……看看火車中等之慘狀,誇自己是『亞洲盟主』、『三大強國之一』,但卻連一等國民該有的樣子都沒有。又有人說二等車廂的乘客比三等車廂的人還糟糕,……舉例來說,事實上雖只是舉手之勞,前去餐車或上廁所時,幾乎無人會順手把通道的車門關緊。要是在冬天,門稍微點縫,冷風也會颼颼地吹進車內,更何況坐在廁所旁邊的乘客,更要飽受臭氣的侵襲,這是不言而喻的。可是人們進進出出之後只是順手『砰』的一聲把門帶上,從來不會回過頭看看有沒有關緊,所以總是留下一、二吋的縫隙,不得不由別人替他再關一遍。坐在出入口附近的乘客最倒霉,往往要千百次地替人關門。雖然十分惱火,也不得不幹,因為如果置之不理,那麼寒風和臭氣襲來,自己便首當其衝,只有忍氣吞聲地服務。雖然任何人都會碰到這種倒霉的事情,可是輪到自己進進出出時,也是『砰』的一聲,不管別人死活。最叫人氣憤的是人們從餐車歸來,吃飽喝足,嘴叨牙籤,施施然絡繹不絕從車門通過,還說什麼最後的不要關門,還會有人過來,結果車門一直洞開,令車門附近的乘客啼笑皆非。此外,火車上的廁所都有沖水設備,而且牆壁上用斗大的字體寫道:『便後沖水』,可是真正這樣做的人連百分之一也沒有。不僅如此,洗臉間的臉盆,總是滿滿地存著洗過臉的污水,…只有等後來的人替前面的人把水放掉才能使用。這種作風就像大便後不擦屁股一樣,先不說什麼『公德』這樣艱深的道理,就是從常識來考慮也是應該懂得的。然而對於這種現象,誰也不覺得驚訝,更不感到羞恥,這不能不說是十分不可思議的『文明國民』。當然日本人的惡習不限於火車中的表現,但火車上最嚴重……

英國著名的左派歷史學家-柯能(Victor Gordon Kiernan19132009)在其1969年出版之《人類的主人-歐洲帝國時期對其他文化的態度-The Lords of Human Kind-European to Other Cultures in the Imperial Age(繁體中文版是在2001年由麥田出版/陳正國翻譯)》-書中第5章:《遠東-西方對日本人的看法》中也記錄了19世紀歐洲人對於明治維新初期日本人的看法:「一般而言,在這樣快速變動的年代裡,想要概括日本人的特質是件困難的事;即使是日本人也不容易做到。最常出現的日本印象是欺詐。部分原因一定與難以克服的語言障礙有關。但這也是一個舊社會道德逐漸崩潰,新倫理尚未能取代的時期。『他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騙子』。哈里斯(當時為英國外交官)總括的說。日本商人不像中國商人,他們以詐術聞名(和中國不同的是,日本擁抱現代資本主義就像鴨子接近水一樣)。『政治人物的慣例就是斂財』。一名法國傳教士認為日本人有不可思議的能力,能吸取任何道德規範以外的事務只是對道德規範一無所知。……

 

摘自<日本故事>………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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